他是不会亲自给宫子羽看诊的,他跟宫子羽从小就不对付。小时候更是在骂哭他之后两人首接结了梁子。
宫子羽其实也是很记仇的。自从被宫远徵骂了一声野种后,往后只要是宫远徵的地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他是不会踏进去的。
生病了他也不去医馆。就干熬,实在熬不住就让大夫亲自来羽宫,碰见宫远徵也是互相不搭理。
宫远徵也同样如此,主打一个相看两厌。本来他就讨厌宫子羽,看过吐槽视频就更讨厌了。
怎么了,整个宫门都传宫子羽是野种,别人说得他说不得?
唯一的区别就是别人都是背后说的,他是首接当着人家面说的。不过那又如何,说就说了。
他自己亲爹都不管这流言还怕说吗,再说了能传出这种流言的除了羽宫自个流出来的还能有谁?
其他宫有这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功夫,就天天伸着脑袋睁大眼睛盯你们羽宫那点事了?
真当执刃位置是你们羽宫世袭啊?还得替你们查太子血脉是吧,谁管你宫子羽是谁的种,大家就是笑话执刃是个绿毛龟不行吗?
他自己不也挺乐意当的吗?
宫子羽这厮不怪他亲爹倒是先恨上他了。
哦,他应该没那个脑子能想明白这些。那算了。
反正他才懒得给宫子羽看病,想来宫子羽应当也不会稀罕。
收到宫远徵示意的大夫出来给宫子羽把了半天的脉。看到大夫收回手,金繁马上开口询问,“怎么样,我们公子他到底怎么了?”
大夫斟酌了片刻回答道:“这……羽公子像是吃了某些致幻之物。又加上饮了不少酒,导致毒素迅速传播,难免显得有点亢奋。”
意思就是宫子羽,他嗨上头了。
“致幻之物……”金繁皱眉片刻。然后下意识看向坐在不远处正在听他们谈话的吴青璇,眼神有些严厉。
吴青璇被金繁突然射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医馆里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看向头偏向一边的金繁。
打完人的宫远徵脸上还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像是戴了一个假面。
他看着像是不敢置信自己会被打脸的金繁,语带嘲讽地询问他,“角宫的女眷是你这个侍卫能随便乱看的吗?”
“这就是你们羽宫出来的规矩?”
“给你个教训。”宫远徵冷笑了两声。
金繁知道整个医馆的人都在看他,余光还能瞥到那抹红色身影,大小姐也看到了,同样在看他。
他可以为了保护宫子羽对宫远徵动手,还能被人赞一句忠心护主。那他能因为宫远徵仅仅打了他耳光还手吗?
他不能。
“……”顶着红彤彤巴掌印的金繁一瞬间捏紧了拳头,眼睛都红了。沉默了片刻他终是拱手向宫远徵行礼道:“谢徵公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