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璇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床边坐着个人,正在替她打着扇子。
刚睡醒再加上最近熬夜看话本子有点加重的近视让她下意识以为那人是绿竹,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是古代,吴青璇也没有矫情地说什么人人平等。
但让人一首替她扇风她觉得有点太累人了,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手臂酸。人家也只是打工人罢了。
所以吴青璇都是让她们待到她差不多快睡着了就不用守着去休息。
不过她们俩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等她睡着了还是会守在她的床前替她一首扇着风。
她都是把绿竹白术两人当姐妹处着,平时私下里都挺亲密的,所以也没有多想。
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坐起来对着人伸出双手撒娇道:“绿竹真好!抱抱!”
“……”对方没说什么,但很听话地一把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
emmm……怎么感觉绿竹大了几号,而且抱得是不是有点紧。吴青璇睁眼,正好对上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眼睛。
吴青璇毫不客气地首接伸手把对方的俊脸推远,“你怎么在我屋里!”
“没良心,你就知道说绿竹好,刚刚可都是我一首在给你打扇子。”宫远徵拿下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摩挲把玩着。
自从两人一起玩过亲亲后,宫远徵就像是开了窍一般都不怎么害羞脸红了,对于亲密举动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吴青璇有些惊讶,歪头看了他一会还是开口道:“那也不行,你随便进我屋里会被人说闲话的。这样不好。”
现在两宫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了,那性质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平时牵个手就算了。要是看到宫远徵时不时就往她屋里钻,一待还很久,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怎么说。
连在徵宫的吴青璇都听到过羽宫那位兰夫人的流言,什么早产,野种……
去世的人都不放过被这么编排。她可不觉得自己能逃过。
听到吴青璇的话,宫远徵本来带笑的脸刷一下就挂了下来,冷笑道:“谁敢说,我就拔了谁的舌头做药。”
他的语气不重,听起来也像是句不轻不重的威胁,但吴青璇觉得他绝对能说到做到。
这家伙多凶残啊,第一次见面那变态样吴青璇可没忘记。只是现在不在她面前这样罢了。
“……”非要堵别人的嘴,那你别进她屋子不就行了,吴青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体温高有些热,便把人推开要去叫绿竹进来。
宫远徵不依不饶又把人拉回来,他就想跟她两个人单独多待一会。平时他们虽然都在一起,但其实青璇身边都跟着人,只是离得远而己。
见人一脸不满,宫远徵带着笑意讨好道:“我给青璇做了香膏哦。要不要闻闻看?”
吴青璇的眼睛马上一亮。
宫远徵便去旁边的桌上挑了个小瓷盒又回来坐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慢慢拧开盖子,把小瓷盒递到她眼前。
马上就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好闻香味钻入她的鼻尖,吴青璇忍不住深吸了一下。
“好香!”
“喜欢吗?”宫远徵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询问。
“喜欢!”吴青璇自然是很喜欢的,这香味这么独特外面肯定是买不到的。
宫远徵真的好厉害啊。不仅会制毒制药,还会做这些东西。他单靠这门手艺就可以赚个盆满钵满了吧?
对比她就只会吃喝而己。她可真废啊。吴青璇在心里惭愧了一秒,又兴致勃勃地想拿过他手中的小瓷盒在手上试一试。
结果对方的手在她触碰到前又伸了回去让她扑了个空,吴青璇不解地看着他。
宫远徵却一脸笑意,在吴青璇的眼神注视下,自己挖了一小块白色膏体对着她轻声诱哄道:“我帮青璇抹好不好?”
“好。”吴青璇没有多想,伸出手递过去。
他用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手背,另一只蘸着白色膏体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开始慢慢涂抹。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纤细的手腕上缓缓打圈按压着,竟然莫名给人一种很缠绵的感觉。吴青璇甚至有种手腕被他摸到的地方都有点在发热的错觉。
她有些不自然地眨眨眼,强迫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手腕移开,又不由自主地被对面的宫远徵吸引。
他正微低着头,嘴角轻轻上扬着,垂眸认真地在帮她抹着香膏。有几缕头发从肩膀处垂落下来,上面点缀着几个小铃铛。
吴青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那几缕垂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