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切的力量,某种野蛮生长的力量。他好似……被柳如意的热度传染了,手心都变得滚烫。
他的心飞快地跳动着,久久不能平息,原来,在这人间大地真切的活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时,传来的女声打破了燕南乔的通感:“我当是谁在这里卖弄聪明”。
原来是楚天舒,今日她寻着余潋山来到了小剑锋,没见到余潋山,却见到了柳如意。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楚天舒多次躲到藏剑锋山顶上,眼巴巴看着余潋山教了柳如意一整日。但柳如意再也没单独留下来过,每次都紧跟余潋山折返。
楚天舒去了几趟都没有找到机会,愣是对柳如意积了一肚子怨气,这会儿子看着众弟子围着她,冷哼一声说道:“你个窑子里来的,也好意思来练什么剑。”
“你这样的人在仙山上,真是脏了我的眼!”
众人静默片刻,如蚊虫般的私语声在周围响起。
柳如意呆了一瞬,拔出剑便冲了上去,曾经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被制住四肢褪去裙子的羞耻感再次袭上她的心头。
柳如意剑式如虹,一剑斩在楚天舒腰上。
楚天舒险险躲开,差点被腰斩,献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她的衣裙,也染红了柳如意的眼。
柳如意挥剑还要再上前,剑锋已至楚云舒脖颈。
“如意师妹!冷静!”燕南乔赶忙喊住她。
柳如意将剑锋隐去,一剑抽到楚天舒脸上,她的脸顿时红了半边。
楚天舒身上脸上剧痛,顿时倒在地上,“哇”得一声哭出声来。
燕南乔已经拉住了柳如意。
弟子们很明显的分为两边,小剑锋上平时其乐融融。但这会儿,谁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谁是被师父从山外捡来的,却泾渭分明。
多数人都在楚天舒的那边,她已被从地上扶起来,运气捂着流血的伤口,面上梨花带雨,嘴中却吐出恶言,“竟敢将我伤成这样,我看你也别考核了,回你的窑子去吧。”
柳如意冷冷地看着她,紧握着手中的木剑,剑尖的血珠滑下,滴落在草尖上,没入土地之中。
燕南乔在一旁紧紧拉着她,同时也双眼如电射向楚天舒:“我道是谁,原来是楚长老家的疯狗,跑到我小剑锋来咬人了。”
楚天舒当下冷脸:“燕南乔,你骂谁是狗?”
燕南乔还要呛她几句,掌门大弟子沈泽清已经被拉了过来:“怎么回事?”
楚天舒那边的一位弟子当即说道:“这位藏剑锋的考核期弟子出手伤人,伤了天舒师姐。”
“不管是真传弟子,代传弟子,还是考核期弟子,都不可随意伤害同门,既然已经伤了人便要受处罚。”
“走,跟我去无崖渊面壁,时限一个月。”说着,沈泽清便将柳如意双手反剪在身后,制住了她。
柳如意试图挣扎,奈何沈泽清力道极大,她挣不动。原来是不准伤害同门的,呵,言语伤害不算伤害吗。
燕南乔当即拦在沈泽清身前:“是楚天舒出言不逊在前。”
“不管说什么都不可以砍伤同门,当罚。”说罢,掌门大弟子好似一个冷血无情的机器,一把将柳如意提溜到剑上,御剑而去。?
11、无崖渊(补)
◎糟糕,被关禁闭了。◎
众人很快散去,燕南乔心急火燎地奔波起来,将小剑锋翻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到余潋山。
情急之下,他匆匆去了趟藏剑锋。
但议事大殿、听竹院……山前山后,竟没有一个人影。
唯有清风院的厨房里,一整桌美味的食材边,丹殊正打着小盹。
难道余潋山还在小剑锋?燕南乔连忙折返。
此时,藏剑锋山腰的八百岁银杏树上,江雪莱长身而立,看着行色匆匆的燕南乔,她偷偷跟了上去。
小剑锋,天色将暗时,坐在山脚水潭边几乎要生无可恋的燕南乔终于看到了余潋山。
“诶,人都散了吗?怎么不见如意?”余潋山问道。
“出事了,我和你讲……”
深夜,后山无崖渊山洞内。
柳如意蹲在一块巨石前,左手环着膝盖,右手时不时地在揪地上的小草,一棵草,两棵草……她错了,她没有错……
想到心烦处,柳如意将混着泥土的草往前一丢。谁知草泥落到了一双襄着银色暗纹的白靴上,柳如意抬头向上望去,却见是余潋山皱着眉头站在自己面前。
余潋山叹了口气,半蹲下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拿出帕子去擦柳如意的手,“一圈的草儿都被你拔光了,看来你也没受什么伤。”
柳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