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多想,就见沈律反手将书信递给福岚,福岚忙伸手接过,不敢看上面的字,匆匆将之折了放进去,又重新拿蜡封好。
沈律冷瞥了眼殿中跪着有些忐忑的寻香:“去送信罢,记着,这信确要你亲手送到,不能叫旁人看了。”
也不知这乖丫头什么时候知道沈琉晚在白即觉那,信中牵涉颇多,确实该谨慎些。
听着沈律的冷声吩咐,寻香忙跪着应道:“奴婢遵命。”
月影渐深,沈岁晚沐浴结束,也没唤人进来伺候,穿着小衣就将小架上的豆绿色中衣虚虚披上。
沈岁晚没见人,轻声唤道:“寻茶?”
往些时候,几位宫侍伺候得力,早帮她绞发,预备花精油和梨花膏了,今儿竟一人也见不着。
沈岁晚细眉轻皱,一边自个儿用软棉帕擦着湿发,一边往寝阁走。
旋即,沈岁晚脚上一顿,只因瞧见,男子玉冠俊脸,面色沉静的坐在她往日练字的案桌上。
不等反应,男子便回头看过来,见沈岁晚站在高高的博古架边,眸色沉了沉。
“呆愣了?”沈律道。
沈岁晚捏着帕子轻声道:“岁岁问殿下安。”
沈律不冷不淡的轻轻嗯了一声,见侯在一边的几位宫侍上前帮沈岁晚绞发,便移开了眼。
她是不知自个儿这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潋潋弄月的相貌反而越发突出,玉人浴出暖生香。
见太子殿下兀自坐在一边,像是等奉仪夫人收拾妥当,寻茶便上前接过沈岁晚手中的锦帕,轻声道:“夫人久等。”
见沈岁晚头发拭干了,沈律轻轻举了举手上的书,正是前不久,沈岁晚去正殿拿回来的书册《宝水地志》。
“学的如何了?”
方沐浴了,也在寝阁,沈岁晚也没想着穿件外裳,便走近书案,回道:“先前快读完了,这几日又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沈律挑了挑眉,他将近一月不曾让她侍寝,倒是忙些什么也不知道,还能有空去寻宁安王世子。
转眼见案桌边,那四角楠木底托着的青瓷书画缸里,满是习的字。沈律轻巧随意的抽出一卷,“习字倒是刻苦。”
“殿下......”沈岁晚上前两步,伸手想抢过来,伸了一半又有些不敢,只放着一手撑在桌上,纤凝的指间微微蜷起,瞧着有些弱弱的不敢反抗。
沈律看了人练得字,只能说中规中矩,有些字写的算不上美观,难怪这姑娘脸有些羞恼又有几丝憋闷的模样。
沈律轻笑一声,在沈岁晚耳朵逐渐有些羞红的之际开口道:“恼了?”
沈岁晚动了动嘴,回道:“岁岁不敢......”
不敢?他瞧着倒是胆子挺大的,往日这般乖巧的模样,背着他约见别的男子,更何况还是与当朝政势不一的宁安王世子。
沈律道:“过来。”
轻轻往男子身边走了几步,紧挨着,方要出声,就察觉小臂上钳住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沈岁晚用力一拽——
“殿下!”沈岁晚惊慌中,已经靠坐在沈律的怀里。
沈律今日穿了身缴玉色的云锦常服,沈岁晚方一跌进他怀里,就感觉到衣料的软凉,沉香霸道的包裹着沈岁晚,亦如主人一般。
将沈岁晚扶正,沈律说话的气息围绕在沈岁晚耳边,“日后好好习字。”
又是怕宫侍瞧见羞的,又是被沈律说字写得不好羞的,红霞从玉颈爬上的耳根,沈岁晚诺诺道:“岁岁知晓的......”
不经意抬眼,才发觉这些宫侍早退了出去,沈岁晚才缓和了些。
将左手拿着的书画卷放下,沈律身子前倾轻轻贴上,有些冷凉的指腹捏了捏沈岁晚的纤腰。
烛火大亮,沈岁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眼,下一瞬,察觉到后颈的皮肉被轻轻咬了咬。
沈岁晚猛的一颤,有些羞意:“殿下,你......”
沈岁晚回眸轻轻瞪了一眼,她可能不知道,定都见过她这模样的人说,宜嗔宜喜,分外勾人。
桃花眼含着化人的水雾,实在风娇水媚。
沈律呼吸沉了沉,嗓音沉哑的凑到沈岁晚耳边,“想孤了吗。”
怀中的女子睫毛轻颤,沈律也不用人啃声,那修长攀上嫩滑的肌肤......
沈岁晚身子轻颤,出声唤道:“殿下......别在此处”......
夜色西沉,寻香寻茶几人听见里间唤人,各自端着茶水和被寝等物进去伺候和换置。
两人现下在床帐中,沈岁晚只唤人将衣物递给她。
寻香几人退出去时,再次瞟见书桌四周散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