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男人被重力打的侧了侧身子,却依旧沉默不语,动手的贵妇人没了平日里的端庄矜持,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秦越!我看你是疯了!”
男人嘴角闪过一道讽刺的冷笑,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我早就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或许是跟着贵妇人的话想起了哪个人,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一瞬间,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袖,淡淡开口:“这些事情都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切,不用劳你费心。”
言下之意,你管不着!
贵妇人气的浑身发抖:“你是我儿子!”
男人嗤笑一声:“也可以不是。”
男人一把握住了贵妇人再次挥过来的手腕又放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就决绝离去,贵妇人脱力似的跪坐在地上呜咽着哭。
沈诺默默围观了这一切,身体又不受控制的飘向男人所在的地方,她跟着男人来到了自己的墓前。
沈诺新奇的绕着男人转圈圈,她还是忍不住开口:“秦越,你报了我的仇现在又来挖了我的坟,咱俩到底是有情还是有怨啊?”
男人听不见她说话,只沉默着一点一点拨开仍旧松软的泥土。
老天很给面子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男人抬眼看了看天,从随身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碎花的雨伞,轻轻遮住了碑。
沈诺一乐:“你是不是傻啊,给一块石头遮雨。”
男人沉默固执的继续自己的动作,不多时就捧出了一个粉白色的罐子,他怜爱的擦了擦,在罐子前放了块蛋糕,又倒了杯酒。
“这是果酒,甜的。”男人的声音有些哑,他像是在诱哄哭泣的稚童:“我放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你把这杯酒也喝掉,好不好?”
沈诺想了想,放下手里的小蛋糕凑过去抿了一口酒,清甜的口感在嘴里漾开,她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男人把雨伞收起来放回旅行包,又把旅行包放回墓碑里代替骨灰盒,他不顾雨天的泥泞随意坐在地上,也喝了一口酒。
“你家里的仇我替你报了,不委屈了。”
“我把你弟弟安置到了一个很好的疗养院,不要担心。”
“别怕,我来陪你了。”
身价过亿极负盛名的青年企业家秦越沉海自尽,名下财产全部捐献,社会哗然一片。
…
沈诺猛的睁开眼坐了起来,被逐渐吞噬的黑暗与窒息感再次浮现在心间,她有些颤抖的平复着呼吸,然后愣在了当场。
熟悉而柔软的大床,床头柜上一盆小小的多肉,梳妆台上凌乱摆放的口红,亮如明镜的落地窗…
这是她的卧室!怎么会!
沈家老宅明明在那一场大火里被烧了个干净,她也早就变成了一缕游魂!
重生!沈诺万般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心中却还是欣喜又酸涩,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妈!”
女人拧开门把手冲她笑:“我就猜你该醒啦!妈妈今天刚学会的厚蛋烧,你来尝一尝嘛。”
“吁~”女人身后又传来少年吊儿郎当的声音:“姐,你可千万别出来!这蛋烧齁甜!”
女人转身瞪了少年一眼,又对着沈诺笑的眉眼弯弯,“雨牙最喜欢妈妈做的饭啦!”
葬身火海的家人再一次出现在她身边,热热闹闹的喧闹让沈诺眼眶都湿润了,她吸吸鼻子:“今天是几号来着?我爸呢?”
“你傻啦?今天是二月二十一,你和浅浅约好出去逛街的呀。”
二月二十一!和宋浅浅约好逛街!今天是赵青入职沈氏集团的日子!
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沈诺手比脑子快的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沈氏集团。
“我爸呢!”将钥匙随手扔给泊车的保安,沈诺一把抓住上前的迎宾。
“沈总在…在会客室接见傅总。”
还来得及!
沈诺直接从步梯跑到了三楼,一脚踢开了会客厅的门。
会客厅里三人同时愣住。
“雨牙?”沈自山反应过来后招手让她过去,半是亲昵半是嗔责:“没大没小的,幸好这次是你傅叔叔在这里,不然要叫别人看笑话的。”
“爸…”沈诺鼻头发酸,喉头也艰涩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还是自山有福气,”茶几对面的中年男人笑的温和:“诺诺越来越漂亮了。”
“那确实,”沈自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