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知道什么了啊,
王文熙此时是真的着急了,她出手想要抓住时觅景的衣袖,“景儿,听我说.”
‘“干什么,干什么,你怎么还想要推我们家小姐。”
杨婆子嗓门本就大,刻意加强之下更显声如洪钟。
“不是,我没有想要推她。”
她的解释淹没在杨婆子的声浪中,场间只能听到杨婆子的哭喊声。
“我可怜的小姐啊,自己的身体才恢复好,就又要被人不小心推倒。”
杨婆子刻意在不小心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人群中有人发出嗤笑。
“哈哈哈,这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位小姐下次要注意点了。”
王文熙白皙的脸庞上有两团红云升起,她看向时觅景的眼神中带有祈求,寄希望于时觅景像之前一样替她解围。
这样的事情在时觅景的记忆里并不少见,王文熙毕竟是王家庶女,在家中并不受宠,京中宴会上多踩高捧低的人,王文熙难免会遭遇无视。
原主将王文熙视作自己的好友,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不喜言辞,却会一次又一次替王文熙说话。
久而久之,王文熙深的时家人的喜爱便被多数人熟知。
背靠时家这棵大树,王文熙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地位上升了不少,王父也会偶然探望她的姨娘。
王诚然心中早有盘算,王文熙和时家交好,将来如果能嫁给时家长子时寻的话,那对自己的仕途大有好处。
这次时觅景出事,王诚然着急的程度不亚于时家人,他的大好仕途就在眼前,怎么就要结束了。
因此面对时怀和李家的施压,王诚然毫不犹豫就重罚王文熙跪祠堂。
他已经想清楚了,就算没有办法搭上时家这条大船,也力求不得罪人。
要说没有道歉的话那可真的是冤枉王诚然了,事情一出他就带礼物前来时家,但是他刚落面就被愤怒的时怀赶出门了。
后来在朝堂中,他和时怀一碰面,时怀就长袖一甩,根本不愿意和他碰面。
王诚然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已经把时坏得罪死了,这样的话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既如此王文熙这个女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看到王文熙,他就会想起这段被冷落的经历。
还是早点嫁出去这个女儿吧,眼不见为净。
王文熙这次登门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她必须要获得时觅景的原谅,这样她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该死,时觅景为什么没有溺死。
要是她死了的话,自己定会获得那人的青睐,怎么可能会陷入这么尴尬的处境。
现在时觅景没死,那位大人物很是不高兴,她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了。
现在勉强算有王家相护,那人暂时不会出手。
要是脱离王家,那她定然会用各种手段将怒气放在自己身上。
现在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让时觅景原谅自己,修复和这时家蠢货的关系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利用价值。
以后的事情再徐徐谋之。
王文熙斜长的丹凤眼中全是恨意,她松开抓住时觅景衣袖的手,将头深深埋下。
“景儿,求求你原谅我。”
她砰地一声跪在地上,任由灰尘沾在她的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