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也算是个莫大的安慰了，兴许是她已经在天堂找到了她的老伴和大女儿，再也不再孤单了。”

刘向阳喉头发紧，鼻腔泛酸，眼帘里也跟着潮湿起来。

唉，一个好端端的家庭仅仅因为那携款潜逃案支离破碎了……

“说说你吧，过得还好吧？”

“就那样，平平淡淡。清汤寡水。”

“我问的是家庭。”

“还行吧。”

“你老婆对你好吗？”

“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装，继续装。”

“我怎么就装了？”

“你脸上明明写着，写得清清楚楚。”

“写的啥？”

“你过得并不幸福！”

“我……我脸上写着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刘向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人是看不到自己内心的。”

“真的，过得还算凑合。”

杨玉梅咬了嘴唇，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像你这样的男人，她不该对你不好。”

“我这样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

“优秀男人。”

刘向阳心里被说得很舒坦，嘴上却自嘲起来：“你就别打我的脸了，我要是算个优秀男人，连养殖场的公猪都是帅哥靓男了。”

杨玉梅醉眼呆滞，死死盯着刘向阳，说：“真的，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出众，比那些俗里俗气的阿猫阿狗们强多了，至少给你八十分。”

“谢谢你的高抬，我没说得那么好。还是先说说你吧，过得还好吧？”

“不好！”

“为什么？”

杨玉梅摇摇头，“算了，今晚说得够多了，感觉把半辈子的苦水都倒出来了，不说了，不想再说了。”

“后悔了？”

“没什么可后悔的，只是累了，想睡觉。”

“那好，我送你回去。”

“嗯，走吧。”

两个人起身，一起朝楼下走去。

走在狭窄的楼梯道里，杨玉梅一脚踩空，身体后倾，猛然倒在了刘向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