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茉凤眸微眯,尾音带着冰棱般的冷意:“你觉得我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你?”
话音落地,空气瞬间凝固,
王月浑身一震,酒意顺着脊梁骨往下窜,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记忆如潮水翻涌,他忽然想起那日她苍白着脸,两次在自己心口剜出带着温度的血,殷红的液体滴入起源之水时,竟染红了起源之水,
原来,那天她还要驱散魔气
“我只是希望”他踉跄着向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都告诉我。~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手指死死扣住她肩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混着浓烈酒香,
他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连周身护体的元力都压制不住这股眩晕——这究竟是什么酒?
谢栀茉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喉间涌上酸涩,
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像株被暴雨打弯的兰草,连质问都带着破碎的委屈。
她别开眼,将腕间影剑转了又转:“我当时连心头血能否驱散魔气都不确定,怎敢贸然开口?后来便以为你父亲已告知你。”
王月喉结滚动,咬着下唇半晌才憋出个沙哑的“哦”字,
谢栀茉看着他睫毛上凝着的水光,心尖突然发颤。/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指尖抚上他的额头,轻声问:“头疼吗?头晕吗?”
“有点。”他话音未落,便被她揽住腰身。
他只觉得头重脚轻,腰上的手突然收紧,然后时四周的景物在不断后退,
当两人跨过门槛的刹那,漫天漫地的红扑面而来,
红帐、红被、红色的飘带
夜明珠摇曳的光晕里,大红色锦缎被褥上的金丝并蒂莲泛着柔光,
“我去给你拿水喝”谢栀茉的话音被突然拽住,后腰撞上柔软的床榻,
王月泛红的眼底盛满委屈,指尖扣住她手腕:“不要对我这么凶”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酒气的唇小心翼翼落下,先轻触她光洁的额头,又掠过小巧的鼻尖,最后停在她微张的唇上。
这个吻从试探变得炽热,谢栀茉感觉周身血液都在沸腾
薄汗浸透的丝被纠缠着两人交叠的肢体,王月滚烫的呼吸扫过谢栀茉泛红的耳垂,沙哑的嗓音裹着情欲后的低哑:“夫人,双修后,修为可有变化?”
谢栀茉将发烫的脸埋进锦枕,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有所…精进,达到巅峰了。”
指尖摩挲着锦被上的金线,两人成为道侣后,她才惊觉王月体内的两个丹田如轮转星盘,五行元力源源不断奔涌,
原本在金仙后期的修为,竟在两夜交融后突破至金仙境巅峰。\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你呢?”她转身时,撞进他含着笑意的眼眸,
王月伸手将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气息拂过后颈:“我修为比你低一点,达到金仙后期。”
温热的触感让谢栀茉轻颤,她想起刚才他的元力与自己雷冰元力碰撞,
“不高兴了?”谢栀茉环住他精瘦的腰,
王月将脸埋进她发间,闷闷的声音带着孩子气:“不过…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他的抱怨惹得谢栀茉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翌日卯时三刻,天边泛起鱼肚白,
谢栀茉被王月温热的掌心唤醒,他早已换好玄色劲装:“去修炼室?”
两人踏着晨露穿过回廊,推开修炼室大门的瞬间,磅礴的元力如浪潮扑面而来,
这间足有十丈见方的密室,四壁嵌着夜明珠与聚灵阵,地面刻满繁复的符文。
谢栀茉的元力用尽后,刚运转功法恢复元力,就察觉到不对劲,
丹田吸收元力的速度竟像被无形丝线牵扯,滞涩感从经脉深处蔓延开来,
她皱眉看向另一边的王月,只见他正在恢复元力,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当谢栀茉终于调息完毕,修炼室只剩她一人,
院外隐隐传来的呼喊声,她快步走出,正见一艘鎏金灵舟划破天际,
王月立在院外,玄色衣摆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望着灵舟远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月,是伍叔离开了么?”谢栀茉伸手环住他微凉的腰,
王月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轻叹声裹着失落:“他刚刚来道别,说万里城还有要事。”
晨光为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