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的面前。
要搁平时,这些淳朴的村民见到此等骇人的景象,早被吓得退避3舍了,可今夜却完全不同,他们不仅没有害怕或后退,反而如鲨鱼见血般,显得异常兴奋。
没有人给出信号,这么多村民却像是相互间有了心灵感应,1起扑向男人,各个面露狰狞。
什么柴刀、木棍、铁钩、石块,甚至连板凳都被当作武器来用,如雨点般罩向男人。
耳中全是叮当的金属声,再就是此起彼伏,强弱更替的哀嚎与怒骂。
屋子里的女人和孩子们被这眼前的1幕吓得傻了,缩在里面1动不动。
院中打斗的时间并不长。毕竟老话说得好,3拳难敌4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即便男人打定主意,豁出命去要保护女儿,但他也只是个普通的村民罢了,是血肉之躯。
开始还能有进有退,但时间稍长,体力和注意力就已经到达了极限,几乎满眼全是威胁,分不清真假虚实了。
很快感觉肩头1凉,剧烈的疼痛信号被大脑接收,等他惨叫出口并回头看时,上面已经少了足足34两的皮肉,鲜血崩流,像小河1样。
紧接着是小腿、屁股和后腰接连受创,男人被疼得怒火中烧,使劲儿舞动手里的镰刀,又伤多人,但很快力竭。鲜血顺臂膀流到掌心,那唯1的武器也因此脱了手。
面对4方袭来的拳脚和武器,男人再无法抵挡,身子1歪,顷刻间便被人群淹没。可即便如此,他仍拼尽最后1丝力气,叫女儿小花快跑,直到再没了声音为止。
而几乎是在同时,屋中传来1声女人的惊叫,立马被1个村民注意到并提着砍刀冲了进去,但很快他又飞了出来,像被掷出的石子,急如流星,1下撞破院墙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围攻男人的村民们早已停手,正瞧见那人飞出去的情形,全都1呆。
紧跟着他们似乎明白过来,纷纷呐喊着,各个像是见了猎物的猛兽,1股脑想挤进狭小的茅草屋。
可能是因为气流被冲进去的人所带动,原本还亮着的油灯,竟在这时候噗的1下灭了,里面登时变得黢黑1片。
因为人数众多屋中狭小,大部分村民被自己人挡在外面,他们只能围住门口,焦急地询问里面的情况。
谁知里面刚才还有人声,但1瞬间似乎所有进到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跟着是接2连3,重物倒地的闷响,马上有个人窜出并大声喊叫。
外面的人都没听清他喊了什么,只见那人双手扒住门框,身体刚冲出1半忽然1顿,跟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了。是那种粉粉碎,如吹散了蒲公英1样地散开!最终在门槛上,只留下1身衣服。
这下,院子里的村民们都吓傻了,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呈扇形退开几步,紧盯屋内。恐怕这时候,所有人的脑子都短路了,连“逃”这个概念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时间1点点流逝,屋内和院子里始终保持着死1般的寂静。这些人的腿都麻了,胳膊也举酸了,却仍没有1个敢动的。
忽然,有人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刻,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打了个又大又响亮的喷嚏。这下子,几乎震得他自己喉咙发疼,耳中嗡嗡乱响。
而与他相邻的几人也是露怯,1起被吓得叫了声“妈”,然后都看向那人,面露不满。
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众人只觉视线1阵模糊,随即第2个、第3个、第4个……所有的人都开始打起喷嚏,还是那种愈演愈烈,怎么都停不下来的喷嚏。时间1长,几乎连肺管子都是疼的。
“哇……”
第1个打喷嚏的人忽然吐出口血,人也随即倒地,弹腾两下便不动了。
有些事就怕起个头,只要开始就会像得了传染病1样,根本停不下来。
霎时间,呕血和喷血的人越来越多,场面几乎失控。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原本嘈杂不堪的院子里已渐渐安静下来。伴随着最后1人倒地,1切归于平静。
很快,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恐怕几里外都能闻到。
堆积如山的尸体,真正是血流成河,宛如传说中地狱1样的场景,在村中上演。
究竟是什么原因?所有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这1切又是为了什么?没人知道。
3天后,有两个相熟的脚商进了村,打算像往常那样用东西换些特产。谁知进村没1会,就听到他们的惊叫声,跟着两人疯了1样跑出来,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