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说:“我觉得好快乐哦!”
爱尔兰嫌恶的把摩卡推开,拉过拿铁,问:“说说你难受不难受。”
拿铁智力的确不如人,很惊讶的看着爱尔兰,说:“你怎么知道我难受!?我很久没有妞了上手!哥!我憋的慌!”
爱尔兰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我也不负众望的把这个背景音乐兼挑选这个音乐的人往死里埋汰。
然后两个猪很得意的问那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修养极好的人已经憋的脸都紫了,说:“我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音乐就是我选的。”
尴尬万分中,我们迅速勾肩搭背,装作喝醉,说:“走走走,找摩卡和拿铁去下一摊!”
酒吧老板在我们身后问了一句:“不过我也觉得很难听,你们有好推荐吗?”
为了补偿我们给他吃的“人参公鸡”,我把一张黑胶碟贡献出来给他,说:“你放这个试试?不好听天诛地灭!”
酒吧老板就乐颠颠的跑去换碟了,酒吧出现短暂的空白,突然,就听见音箱里传出一个清晰的骂人的声音:
“狗屁音响线!”
爱尔兰!你就不能少贱贱!
我狂喷一口酒,这个傻子不知道当时已经开录了吗!?
然后,摩卡流水般的苏裂弹奏传了出来,爱尔兰的声音姗姗来迟,好像他突然才睡醒一般。
但那种天衣无缝的默契,毫无唐突。
酒吧里,人们依旧喝着酒,聊着天,但渐渐有人的脚不听使唤,开始跟着音乐打起了拍子,点起了头。
最后的结果,酒吧老板免了我们的酒水费用。
我们喝的太忘形,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第二天中午我猛然起身,眼睛一转,就吓的魂飞魄散。
黑胶碟忘记拿回来了!
那三个还睡死一排,我招呼都来不及打,一溜烟跑了出去,直溜溜跑进酒吧里,酒吧老板刚好开门,他承认我们的黑胶碟在他那里,但是他给别人了。
我气的嘴唇直哆嗦,说:“你你你怎怎怎能能能……”
这个憨实人很无辜的说:“是因为一个电台主持人向我要,他是我老朋友,而且他答应过两天就还给我。”
得到归还承诺后,我神色恍惚的往回走。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好机会,也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
如果这个电台主持人喜欢这张碟,那么他就有可能在电台播他们的歌,然后就会有很多人很多人喜欢他们。
爱尔兰和摩卡就能得到他们应得的一切——明星,荣誉,关注……
我想起巴西那天曾问我:“难道你觉得他们有朝一日会变成明星吗?”
是的,我相信!因为我坚信自己的眼光是精确的,也是大众的。
但是,我心中却突然有一种对未来的恐惧。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的生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和爱尔兰……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诸多疑问萦绕心中,我浑浑噩噩的到了家门口,正看见爱尔兰正提着我的鞋子在踱来踱去。
我这才恢复知觉,站在原地跳起来,好痛好痛好痛!!!原来刚刚光脚就跑过去了!我以为自己是铁掌无敌!
爱尔兰把鞋子对我照脸招呼过来,说:“傻子!为了拿那个碟脚都不要了。”
我准确接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干嘛去了?”
他突然扑过来,张开双臂罩住我,活像个水母,喊:“我是谁!?我无所不知!”
我在他胳膊底下,嘿嘿的笑:“你都不知道你那个碟有多牛!”
“那也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其实你非常牛逼,你要自信起来!”
“那我可以抽你吗!?”
“你试试看!”
“好!”
他捧着我的脸,我暗运内力,反正我又没有承诺不还手,所以一旦他抽我,我定要毁了这个明日之星的容!
爱尔兰却突然嘻嘻一笑,说:“还是不了,这么漂亮的脸,抽歪了太可惜。”
他的掌心很冰凉,但我却觉得脸颊有一种灼伤的感觉,有些艰难的问他:“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
他点点头,哼着歌。
那你……会因为我漂亮而喜欢上我吗?我在心里问,却不敢问出口。
我害怕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