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的小鸡,大老远就看见了小巷里晃动的汽车,好奇的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大脸贴在隔绝偷窥视线的暗色车窗玻璃上,让车里相拥的小夫妻有些刺激的紧张。
耀阳眯上眼睛看着外面熟悉的脸庞,嗓音低沉的对老婆嘱咐道
“把衣服穿好,外套也披上。”
伸手拿起散落在一旁,被压出褶皱的西装,包裹住媌媌撩人的曼妙身姿,遮掩住肌肤上绽放的绝色景象。
等媌媌整个人都被外套覆盖,白皙的肌肤一寸不露,耀阳这才安心的打开车门找小鸡算账。
疾言厉色的对小鸡斥责道。
“怎么?铜锣湾已经装不下你了?要跑到我们冬星的地盘上晃荡!”
耀阳阴沉着欲求不满的脸,眯着眼睛蔑视的看着对方。
小鸡自知理亏,却还是忿忿不平的含糊其词反驳道:
“这么大块地,又没写你的名,凭什么不让我溜达?这么叼的话,你有种去当港督的面说啊!”
本来小鸡就因为北角堂主的事情闷闷不乐,又不好意思开口和自己的好兄弟靓仔吵架。
现在正好碰到了宏兴的对家,自然想挑衅冬星的耀阳,和他动手比划比划。
媌媌在车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手点按放下了关紧的车窗。
小脑袋趴在窗口上四处张望,红肿的嘴唇哑着嗓子嘟囔。
“老公~我好饿啊,我要吃鱼!”
声调能让小鸡听出来几分异样,一想到上次在警署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嫌弃的撇嘴出言嘲讽对方。
“真没看出来啊!表面上一脸清纯的模样,实际上内里却如此糜烂放荡。”
耀阳愤怒的挥出攥紧的拳头,出其不意的打在了小鸡脸上,两人你来我往扭打成一团。
小鸡是市井出身的地痞流氓,只会不入流的挥拳踢腿直来直往,再就是一些下三滥的偷袭招数。
耀阳不一样,曾经家庭富裕的时候,学校里所有项目的社团都有参加。
曾经系统的学习过格斗术,泰拳,潭腿,甚至还有刀枪棍棒。
挥拳出腿自有章法,流畅的动作招式,呼吸不曾有一丝紊乱,神色没有半分变化。
耀阳的淡定自若,衬得小鸡更加狼狈,气喘吁吁的靠在墙角,愤怒的捂着脸大吼一声:
“你特么得不是信教的吗?我打了你的左脸,你就应该把右脸伸出来给我打,怎么还能动手反抗啊!”
江湖众人都知道耀阳的信仰与众不同,大家都是拜关二爷的,只有他与众不同,会去教会做礼拜。
“我信什么与你无关,你信的倒是关二爷,但拜的到底是伽蓝菩萨还是武财神,你自己又能分得清吗?”
媌媌看向耀阳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她就喜欢这听这种学识渊博的人吵架。
就像喜欢看当初祖母不露脏字,就把温太太骂的体无完肤,怼到面色苍白哑口无言一样。
趴在车窗口用力拍打着小爪子鼓掌,嘴里说出的话却与手上的动作不同。
“我好饿啊~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呀~”
拉长的尾音带着撒娇的甜腻,像是羽毛飘落到了心尖上,拂过的地方都泛起痒意。
耀阳皱眉看向车里的妻子,听到媌媌娇滴滴的抱怨声。
想到两人胡闹半天都没吃东西补充体力,这才闭上了嘴,不再和小鸡继续纠缠下去。
斜眼瞥向一旁哑口无言的小鸡,看他揉着脸上的青紫肿胀,龇牙咧嘴发出“哎呦哎呦”的痛呼声。
想起他是跟在铜锣湾扛把子身后的小弟,耀阳觉得自己跟他争吵计较有些丢分,双方的地位完全不对等。
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轻声恐吓道:
“这次算你走运,以后小心点,千万别落得像你好兄弟那样的下场,被人推下楼炸成烟花。”
虽然没有大声威胁,但低沉阴森的语气,和话语中的含义,让人感觉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耀阳转身上车带着老婆扬长而去,留下听了这话之后,愣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小鸡。
此刻的小鸡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香蕉皮,就是被对方推下楼,命丧于在耀阳手中。
还以为双方只是因为社团不合,才会互相看不顺眼罢了。
感觉自己嘴贱理亏,虽没有主动道歉,但也没有继续还嘴,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启动,排气管留给自己一脸尾气。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