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在坐稳的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从外头传来的一阵马匹嘶鸣之声。这只怕是外头有另外一列车队或者是马匹骑乘的队伍经行,恰好和她们的队伍形成了冲撞!可这帝都长安之外的官道何其宽敞,寻常的驾驶方式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她直接推开了马车车窗,正见一列骑队丝毫也未曾顾及这出夺路意外地扬长而去。不对!乔亭眉峰一拧。这不是一列骑队。而是后面的一队追着前面的一队,因两方的衣着款式相似,以至于看上去像是一队人。在她刚做出这个判断的下一刻,就见后头的那支队伍中有一人调转马头回了两句话,这才重新追上了那边继续前行的队伍。见孙乾朝着她们的马车行了过来,乔亭开口问道:“公佑,发生了何事?()?()”孙乾掂了掂手中的钱袋,不由摇头,“前一队人里为首的,便是那皇子扬,后面追着的则是当今天子从幽州带回??????()?()”
“按说这赔礼道歉之事该当跟着商队当家做主之人前面之人的身份,只是我正好见过而已。()?()”
乔岚将乔亭掀帘所见的景象看得清楚,听得孙乾这么说,回道:“或许是为了不起冲突吧,想来寻常商队看到这样的阵仗,基本也不会多过问了。将这些钱分给方才受到冲撞一侧的随从,就当是给他们压惊了。()?()”
孙乾应了声好,这事便也算是揭过了。但等到乔亭合下了车窗,乔岚又忍不住说道:“当今天子昔年为幽州牧之时,以简朴守礼著称,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莽撞妄为的儿子。”既是皇子扬,当然就是刘虞的儿子。在刘虞的嫡长子刘和身死于滨海道后,刘扬就成了刘虞唯一活在世上的儿子。按说如此一来,他的地位也该当水涨船高才对。但很不巧的是,刘虞并不是个喜欢宠溺儿子的性情,在长安城中的官员也至多只是敬服刘虞本人的品行而已,所以刘扬来到长安就失望了,他身为皇子却并未有什么前呼后拥的待遇,反而没几个人将他看作一回事。要知道在这长安城中,年长些的大多忙着各部的建设,年少的也都在寻机出头,就算是去找乔琰毛遂自荐,都显然要比与刘扬混在一处好得多。刘扬今日还听到了个说法,说的是——也不知道这皇子扬到底是有何底气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的。且不说天子本人还正处于壮年()?(),
短时间内不会传位到下一代?()_[(.)]???。?。??()?(),
就算是真到了要传位的时候()?(),
一种情况就是消失已久的前天子刘协被找到了()?(),
刘虞将皇位给重新传下去,另一种就是从大汉宗室中选出一位从实力到人品都当得起帝王之名的,接替刘虞的位置。
若这种说法只是一出无稽之谈,或许刘扬作为刘和死后的既得利益者,还不会如此气恼。偏偏他很清楚父亲的脾性,也就清楚地知道,这确实是一件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憋着这样的一股怒火,才有了他今日横冲直撞策马,由其他人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的景象。这或许会是一出很快被压制下来的消息,可被他打扰到的人大概在短时间内是忘不掉这种第一印象了。乔亭也觉得这位的表现着实很不像是刘虞能教导出来的,但想想,他们即将前往的徐州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陶谦此人虽然如今行事保守,却在早年间自有一番强硬手腕,可他的儿子陶商与陶应都是软弱脾气,也是子不肖父。那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如今也有四十岁的年纪了,却都是并未出仕的状态,显然也不是做父亲的想要打磨打磨孩子心性这样的情况,而是陶谦已经意识到,他的两个儿子确实都不适合混迹官场。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便是如此了。她回道:“或许这对君侯来说是个好事呢?”大司马这个位置太特殊了。在如今刘虞在位、天下又尚显动乱的时候,她这个大司马的存在还有其必然性,也暂时不会遭到什么非议,可一旦在位的是一个有能力又年龄不大的人时,大司马所代表的就成了一出芒刺在背的威胁。刘扬的心态不稳、实力不强恰恰有效避免了在皇位交替之际,大司马被清算夺权的可能。毕竟……他也没这个本事吧。“现在想这些还是太远了。”乔岚道,“比起关心此人,还不如想想,当我们到了徐州后,要先从何处着手。”按照君侯在给麋竺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