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找到特殊的例子证明,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
“……”
李文深被她的突然插话打得一愣。
刚要说什么。
许缘凡没给他机会,露出一个笑容,非常认真地问:“我听你说的这些话,很奇怪,不是说从小在国外读书吗?国外小学就有逻辑哲学课,你是从小学开始就不学习了吗?”
“哦,我上学那会儿,还没有什么哲学课逻辑课的。”李文深忙给自己造台阶,哈哈笑着说,“看来是一代人推一代人了。”
“在国外上学,能从小学到大学都避开这些课,也挺厉害。”许缘凡想用玩笑掩饰恶意,轻描淡写地说,“可能都在酒吧学吧。”
一下子没控制好语气。
她尾音有些尖,显得刁钻。
察觉到自己不够淡定,她又笑了下,给自己打了个圆场道:“抱歉啊,我最受不了自以为是的人了。”
“……”
“……”
这个圆场,非但没有缓和气氛,反而变成直接骂人了。
裴昭华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不早了,”她看眼手表,当做没听见许缘凡的话,“今天你先回去吧。”
“好的,好的。”
李文深好脾气地笑笑,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后,跟她们挥了挥手。
又对许缘凡说了句:“小姑娘挺有想法的,很犀利啊,下次见面我一定要送你套哲学书。”
许缘凡:“……”
裴昭华跟着起身,问纪沁道:“她的剧本在你那儿?”
她余光都没瞥看许缘凡。
“在,”纪沁既有坐在低气压里的僵硬,最后又得到了一点看热闹的快乐,她从包里掏出许缘凡的剧本,递给她,非常有眼力见地道,“我走了啊。”
许缘凡轻声给她说再见。
温温柔柔的。
跟刚才的尖牙利嘴完全是两幅面孔。
许缘凡跟在裴昭华身后。
一直到房间里。
裴昭华终于出声,问:“你的礼貌呢?”
她眼眸漆黑,在小灯投射的昏暗光线里愈发幽深。
“礼貌?”许缘凡勾唇笑了下,没什么语气地说,“你没教过我要礼貌。”
“……”
这话是真的。
裴昭华从小就只叫她要野蛮要凶。
“你以后,”裴昭华随手打开灯,垂眼看着这叠夹着乱七八糟东西的厚厚本子,“准备一直拿这种态度对别人吗。”
以后?
谁会想要再跟他见面。
“昭昭,他真的没才华,只会装腔作势。”
“他本来也不是学哲学的。”
许缘凡微微咬牙,“你真的还要跟他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