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变得温柔起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
战斗即将打响,乔宇激情高昂。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推开破败的锅屋门,冲进房间,很熟练地拉了一下电灯开关,同时,焦急地叫着:“乔宇,快起来,出事啦。”
吧嗒,灯泡亮起来,乔宇急忙用被子盖住刘秀,大声吼道:“黄皮皮,给我滚出去。”
黄皮皮看着床边两双鞋,也愣了一下,慌忙说声对不起,退到外间,却没有离开。
“你他么火烧屁股似的,天塌了吗。”
乔宇一肚子恼火,打定主意,除非房子失火,绝不离开被窝。
“马晓说,好像有人跟踪她,怀疑是胡六。”
黄皮皮语气有点焦急慌乱,乔宇一下子跳起来,快速套上衣服。
出门时候,顺手从锅台上抓起一把菜刀。
胡六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比失火可要严重得多。
三间大瓦房亮着灯,马晓一个人坐在床边,淡淡灯光下,脸色苍白局促不安。
“胡六在哪?”
乔宇进门就问,脑袋下意识扭动,四处扫视。
“没有进村。”
马晓摇了摇头。
“你确定是他?”
“感觉是。”
“就凭感觉。”
乔宇一脸恼火,啪,把菜刀扔在梳妆台上,白了一眼黄皮皮。
屁事没有,把自己从床上拉出来,而且是在最紧要的关头。
乔宇真想砍黄皮皮一刀。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黄皮皮急忙解释,眼睛看着惊魂不定的马晓,满是担忧。
“你他么好像很懂女人似的,我看你是被勾掉魂,精虫上脑。”
最近黄皮皮除了吹唢呐和联防队巡逻,就是到马晓这嘘寒问暖。
上床还没有,毕竟马晓男人刚死不久。
乔宇骂了一句,旋即觉得这话当着马晓的面说有点不妥。
瞄了一眼马晓,还好,她精神恍惚,似乎没注意乔宇说什么。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乔宇拿过黄皮皮口袋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既然来了,就了解一下,刚才的激情,被惊吓得没了踪影,没那么冲动了,多待一会也无所谓。
马晓对自己也不错,刘秀的缝纫机就是她的。
而且,乔宇也想迫切抓到胡六,为马晓男人报仇,也洗刷对方从自己三个人手下溜走的耻辱。
“慢慢说。”
黄皮皮很贴心地给马晓倒一杯热水,马晓喝了几口,平静很多,苍白的脸红润起来。
抬手拂了一下鬓角的头发,俏丽中流露出一点妩媚。
乔宇没来由地想起吴倩,心中微微一动。
难怪大家都说马晓是俏寡妇,村里可不止黄皮皮一个男人被勾了魂。
“这几天供销社整理账目,我经常加班,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盯着我。”
马晓回忆着,脸上又有一丝紧张:“因为是在单位,平时一些盯着我的男同事不少,我也没怎么在意,今晚回来比较迟,我骑着自行车,好像看到后面有人跟着,身影像胡六,我拼命蹬才甩开。”
“只是身影,大晚上黑灯瞎火,你确定是胡六?”乔宇疑惑地说道:“是你自己心中多疑吧,走夜路,遇到心怀不轨的男人很正常。”
九十年代初,农村安全一直是个大问题,姑娘小媳妇被跟踪,甚至发生意外很常见。
强奸案,那时候是个高峰。
“我确定是他。”马晓思索了一下,语气变得肯定坚决,俏脸充满恨意:“太熟悉,他就算烧成灰,瞄一眼我都能认得出来。”
乔宇和黄皮皮相视一眼,看样子,马晓和胡六真的有故事,原本李家兄弟说奸夫淫妇并非空穴来风。
两个人都没有插言,继续听下去,除了好奇,也想了解一下细节,做好应对胡六的准备。
“我和胡六从小学起就是同学,他是花旗镇人,离我家不远,关系一直不错,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马晓苦笑一下,有点自嘲:“很自然的,有了点感情,初中毕业后,他说要娶我。但他经常打架斗殴,不务正业,我爹妈都不同意,后来,他喝醉酒到我家闹,还被打了一顿。”
“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了河南嵩山,学了一年功夫,在这期间,我认识了李彦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