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不要问，就当……彻底断了我对你的念想，帮我……”程旭抬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摇了摇头。

现在的海城，苏沫若是想让罗家进来，她就一定能有办法。

因为陆延川，会听她的。

“阿旭……你知道罗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们表面上所有的生意，房地产也好，娱乐风投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掩饰，那只是他洗钱的工具而已！”苏沫有些急，可她也知道，说不通了。“你到底要我怎样，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回来，再眼睁睁看着你将来进去吗？”

“帮我。”程旭没有过多解释，许久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一定要这样吗？”苏沫抬头，眼泪在下巴滴落。

“嗯。”

苏沫闭上双眼，许久慢慢张开。“好，这是我欠你的。”

程旭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仿佛和小时候重叠。

“很快了，冬天来了，春天不会太远了。”

程旭抬头看了眼天空，抬手摸了摸苏沫的脑袋。“小姐，我不能送你回家了，你打电话，叫陆延川来接你吧。”

终究，苏沫嫁的人不是他，爱的人也不是他。

这样也好，很好。

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让苏沫爱，也没有资格要求苏沫爱自己。

他这条命，身上肩负的一切，早已经让他不属于自己了。

苏沫给陆延川打了电话，他很快开车来接自己。

回头看了一眼，程旭已经不在了。

以前，他会站在她身后。

可年少时候的感情，哪有那么坚不可破。

“沫沫，怎么来这边？”陆延川把车停在路边，接过苏沫手里的东西，紧张的看着苏沫的眼睛，她哭过了。

“没事，有个朋友，一起来逛了一下。”

苏沫摇头，抱紧陆延川的胳膊，把人紧紧拉住。“你先别走，抱我一会儿……”

陆延川没有多问，紧紧把人护在怀里。

小吃街的人不多，来来往往的倒是也有人认出了重阳。

陆延川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紧紧的把苏沫护在怀里。“眼睛哭肿了，晚上想吃什么？乖，不哭了，行不行？”

苏沫委屈的厉害，用力扯住陆延川的衣服，把眼泪全擦在他身上。“走吧。”

看着苏沫瞬间止住的泪水，陆延川一脸懵。“不哭了？要不再哭一会儿，我这边还能擦。”

陆延川上车，打趣的说了一句。

“谁惹你了？敢惹我的人？嗯？”

“你！”苏沫没好脾气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像是随时都会咬人的小狼狗。

“我？”陆延川一脸委屈。“我现在这么听话。”

“招蜂引蝶，招惹的都不是省油的灯！E B单品设计稿泄露的事情，全部损失你来承担！”苏沫气嘟嘟的开口，那女人招惹她，那陆延川得负全责。

“我……”陆延川憋屈。“你说什么是什么，都算我的。”

“本来就算你的，你招惹的小祖宗，年纪轻轻心思坏的很。”苏沫就觉得是尹沫沫搞的鬼，这就和秦正阳勾搭上了？真不是省油的灯。

装疯卖傻还故意模仿她，连名字都和她那么相似。

摆明了来气她的。

“不至于吧？”陆延川虽然对尹沫沫无感，也对她动自己手机的事情很反感，但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你说不至于？”苏沫的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么说你是觉得哦我无理取闹，我冤枉好人，我针对她？”

……

陆延川很识趣的不再说话，他没有这个意思啊。

他说话了吗？说什么了吗？

“陆延川，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她，就是觉得她小小年纪心思歹毒！我告诉你，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陆延川一看苏沫真的生气了，赶紧抬手顺了顺她的毛。“是是是，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说什么都对。”

苏沫越发觉得陆延川敷衍，赌气不再搭理他。

等陆延川的车离开，程旭从远处的角落里点了颗烟。

他能做的，只有在背后默默守护。

“陆延川……”苦涩的笑了一下，程旭摇了摇头。“我拿命守护的女人，你若是再敢负他，我一定比罗泽华更偏执……”

程旭理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