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川本来不想折腾她，可这女人永远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把人从水中捞了出来，苏沫被陆延川用浴巾裹好，胡乱的擦了两下。

“我手没残废，陆总是不是把我当你那朵小白莲伺候了？”苏沫的话很破坏气氛，她知道陆延川对秦墨染心中有愧。

在金城公馆的日子，陆延川每次结束后都不停留，他一边在自己这疯狗乱发情，另一边还要觉得对不起自己要死了的白月光。

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真想缝住你这张嘴！”陆延川眼神暗了一下，捏着苏沫的下巴再次堵了上去。

她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别竖着一身利刺。

“再敢偷偷背着我吃避孕药你试试！”

“陆延川……”苏沫声音沙哑，扶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慢慢蜷缩起身子。“你会后悔吗？”

视线落在自己的下腹部，苏沫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人一刀一刀凌迟。

“好好休息。”陆延川没有回答，他想把苏沫抱在怀里，可终究，他还是放弃了。

被折腾累了，苏沫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客厅。

“查到了吗？”太阳落山，陆延川没有开灯。

倚靠在沙发上，声音有些无力。

“查到了，陆总您在哪？我亲自过去和您说。”

“海边别墅。”

挂了电话，陆延川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不敢去查，也不愿意去查。

他怕听到什么让自己失控的真相。

这些年，选择不信任苏沫的是他，将她赶走的也是他。

如今，偏执着将她困在身边的，还是他。

“延川，不是我推她的，我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想离婚，你不要赶我走。”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

……

抬手揉了揉眉心，陆延川感觉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

“阿川，你饿不饿，我肚肚好饿……”

“阿川，你长得真好看……”

“阿川，我好喜欢你……”

苏沫的演技向来在线，她装疯卖傻的样子，却偏偏是他最喜欢的。

“陆总，给苏沫堕胎的黑诊所老板找到了，人在云莫寒那，我们也已经调查了，确实是秦……小姐的手下让人做的。”助理站在原地，许久再次开口。“夜潮老板那里我们也去查了，他说，三年前是您让人把苏沫关进狗……狗笼，自生自灭。他只是恰巧路过，在废厂区救了她……苏沫在夜潮，只是卖酒还人情，从来没有过出格的事情。”

……

陆延低头加深了呼吸，手指发麻的倚靠在沙发上。

“还有一件事，苏沫小姐的母亲……”助理欲言又止，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说。

“说。”点了颗烟，陆延川把火机扔在了桌面上。

“医院说是您的意思，放弃治疗以后，直接被人带去火葬场了。”

猛地站了起来，陆延川的脸色越发难看。

烟蒂在手中忽明忽暗，可心口却像是被扎了一把利刃。

“苏沫……”

用力推开卧室的门，陆延川却不敢靠近了。

三年了。

他不敢去想，这三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你怎么还没走？”被陆延川吵醒，苏沫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微微有些不悦。

“赶我？”陆延川没有开灯，眼眶有些泛红。

苏沫抬手揉了揉眉心，只当他又犯病了。

“苏沫……”

“陆先生体力这么充沛？”见陆延川走过来，苏沫有些心惊，她的体力可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