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两人听闻对方时的反应还真是天差地别,她还记得有一次怪医心情极差,见她一进门就放出满盆满钵的蝎子蜘蛛把她轰了出来,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病人在那怪医面前恭维了一句“姑娘医术乍看恐怖,却足以和中原小医仙相媲美”。
怪医脾气虽怪,但毕竟是个大夫,虽然没有直接治死那人,只是再没给他好脸色看,倒是把怒火都发在她身上。
“你认识那人?”秦红药明知故问,姜潭月勉强笑了一下,没有承认:“不知道,或许是认错了吧。嗯我得先把这深壕填平,不然来看病的都不方便了。”
见她生硬的转了话题自顾自去忙,秦红药也不再追问,笑的贼兮兮的走到萧白玉身旁,压低声音道:“我貌似抓到了一个好友的把柄,这下可有趣了。”
萧白玉瞥了她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还有好友?”虽听不大懂她们之间的对话,就瞧她这副窃喜的样子,估计有什么好友也都一拍两散了,丢下一句戳心戳肺的话便去帮姜潭月运土填洞。
秦红药在原地站了半晌,欲要发作时人已不再跟前,远远的听到萧白玉唤了一声:“还不过来帮忙?”,只得摸了摸鼻尖跟上去当苦力。好不容易把药庐前的深洞填上,日头也已上了三竿,药庐来往的人多了起来,姜潭月在前堂中忙得脚不沾地,她们二人才得了闲绕到药庐后的参天大树旁。
从药庐中借了两把铁铲,沿着树根慢慢开挖,不多时铲子就触到一块大石,将大石掀起后下面藏着的一窝蚂蚁一拥而散,露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两人本就一身土灰,当下也席地而坐,将两块羊皮纸拼接起来,已合成张只缺一角的地图。
这下路线脉络都清晰许多,萧白玉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猛然间想起她尚还年幼时,师父常会在闲暇时同她和陆师兄做个游戏,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张九华山的地图,叫他们去找藏在某处的一样物事。可那地图是九华山的全貌,两个小孩子又如何能在整座九华山中找到师父藏起的东西。
两人像是无头苍蝇般在九华山转来转去,只觉手中地图如同虚设,几个时辰后实在毫无头绪又去请教师父,师父只神秘兮兮的告诉她们真正的地图就在你们自己身上。陆师兄几乎当场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以为师父不知何时将地图塞进他衣袖中,可是把衣衫抖了个遍,再没寻到其它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