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秦红药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萧白玉极快的瞪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回了灶台:“你知道还……”
她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在廉耻和你之间我当然是选你了,看了你就不许气恼了。”
萧白玉简直是被气笑了,当一个人可以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这气也就生不下去了,又不能真的动手打她。她语气偏生这般坦荡,好似之前的轻薄举动只是无意之为,可腰间残留着她手掌握过的火烫却骗不了人,但连自己都不得而知,当时为何没有一刀砍过去,反而呆滞的像是武功尽失。
六月的夜晚算不上冷,但偶尔夜风吹过门扇,还是溢出丝丝凉意,萧白玉余光瞥见她肩膀动了动,终于松了口:“把衣服穿好,我不恼了。”
秦红药却得寸进尺:“那我的饭呢?”问罢她还皱了皱眉,一脸不悦:“我看你明明就对你师兄上心的很,还把我的那份晚飨给了他。”
瞧着她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萧白玉先是无话可说,又觉得她这话着实怪异,陆师兄同她怎可放在一起比较。而且这顿饭本就是做给她的,也不想想自己是干了什么混账事才被饿了一顿,不过她举止向来轻佻挑逗,方才应该也是一时兴起,不必放在心上。
她把之前剩下的一点食材洗净切碎,秦红药穿回衣裙,见了她的动作衣带也不及束紧,随意系了个结就来帮忙点燃灶火,动作倒是学的挺像,这次一下就燃了起来。萧白玉丢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重又放油热锅,不多时一盘鲜香四溢的菜肴就装成了碟。
萧白玉本不想动筷,可每次看着她吃饭都觉得好像很香,倒不是说她举止粗鲁,她自是细嚼慢咽吞咽有度,脸上总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上次在农舍中也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把一碗农家饭吃了个碗底空空,秦红药瞟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吃就拿双筷子来啊,干嘛盯着你自己做的饭咽口水。”
萧白玉并不承认自己会做出这等不合礼仪的举动,只当她在胡说,秦红药站起身取了双竹筷塞进她手里,将菜碟往她面前一推:“你下厨真的有几手,难怪你师兄对你的手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