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右手指缝间早已溢出鲜血,食指自指根到指尖被暗器割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秦红药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却笑了起来,好像是伤在别人身上般:“我们伤的地方都一样,莫非这就是心有灵犀?”
萧白玉强忍住才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就地打开包裹,取出绷带和金创药,为她上药包扎。她伤口很深,药粉压在她伤口上时还抬头看了看她的表情,她虽没有露出一丝痛楚,但萧白玉还是清楚那瞬间应该有钻心的疼痛,缠绕布条的动作愈发轻柔。
手指被包好后秦红药接过了金创药,捧着萧白玉的手腕有样学样的给她上药,等两人的伤处都被处理好,才各自牵过马匹,翻身上马继续前往九华山。
短短一天就来了两拨追兵,出手暗算的花样还层出不穷,两人随即也不再路上停留,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九华山。在山脚下萧白玉勒停了快马,刚想说什么就被秦红药接了过去:“我懂,你先上山吧,我会避开其他人去找你。”
萧白玉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肚子,马蹄扬起飞荡的沉沙,一路越过山门盘旋直上。弟子们分列两侧迎接掌门人回山,前面还立了个她意想不到的身影,云游四海几年的师兄竟突然回来了。
“掌门师妹,这一路辛苦你了。”青年男子身着长袍,玉树临风,他弯腰行了一礼,神态温文尔雅。
萧白玉浮出笑意,神态放松了些:“陆师兄不必多礼,我还担心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奔波,九华派群山无主,现下陆师兄回来我也可安心了。”
陆坦之脸色黯淡了几分,语气沉痛:“我也是听闻师父下葬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我还道师父她老人家四海逍遥去了,却不想……”他瞧见萧白玉眼中也闪过些许痛楚,便自己转了话头:“掌门师妹是否寻到了阎泣刀?若阎泣刀在手,掌门师妹定可去一争武林盟主之位。”
听他提起阎泣刀,萧白玉正色道:“我的确得到了些许线索,要仔细查看师父留下的手书才能知道准确下落,这几日还请陆师兄代我主持九华派。”
陆坦之抱拳领了命,萧白玉回了掌门卧房,合上门后轻轻舒了口气,这近一月的连夜奔波风尘仆仆,回到这里才有了落叶归根的安定感。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望了望窗外,那人应是用轻功自后山攀越而上,照理该比自己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