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缓了几分钟，他才动了动手臂，把***递过去，说：“妹子，你不但是个好脚模，还是个好演员，好……好专家。”

“好什么好？买单吧。”女孩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刘向阳，口气冷得结冰。

“什么？你还要钱？”

“是啊，请问这位先生，你去看模特表演要不要买门票？”

“那是另一回事呀，我可是被你硬拽着来的，算得上是友情演出吧，这也收费，也太不厚道了吧？”

“好，就算是我拽着你来的，那我问你，你得到享受了吗？艺术的、心理的，还有感官的等等。”

“这哪儿跟哪儿呀，你……你之美俗呢？”刘向阳身心瞬间跌入了冰谷，他惊奇地发现，女孩裙子里面又穿上了一条新的内衣，看上去款式更加别致，更加惹火。

姥姥，原来是个专业的“技师”，随口骂骂咧咧起来：“**！好好的一个女孩，何必干这个呢？”

“不干这个我干啥？”

“看上去你的文化也不低，天资又聪颖，找点正经

事情做不行吗？”刘向阳慢悠悠坐了起来。

“是啊，我文化是不低，大学本科，可我出身贫寒，没墙依靠，没树攀爬，找工作处处碰壁，还被骗过好几回，不得已才应聘到一家内衣公司，才……”女孩几乎带了哭腔。

“好了……好了……我懂了，说吧，你要多少钱？”刘向阳鼻子也跟着酸涩起来。

“你看着给吧。”女孩深深埋下头来。

刘向阳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两张老头票，递到了女孩手上。

女孩接过去，竟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妹子，好自为之吧，再这样干下去，不玩完才怪呢。”刘向阳说着，把那件小衣服递了过去。

女孩没有接，她说：“拿着吧，那是你的。”

刘向阳一怔，“我的？”

“是啊，其实我只是个卖内衣的，你付了钱，衣服就是你的了。”

“可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干嘛呢？”

“权作是留个纪念吧。”

刘向阳心里打倒了五味瓶，转身朝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说：“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

“你想干嘛？”

“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帮你找一份工作。”

“免了吧，等我赚够了还贷款的钱，就回家养猪去。”

“为什么？”

“城里的套路太深，我要回农村，只有爹娘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女孩说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阵风似的，瞬间没了踪影。

刘向阳站在那儿，泪如泉涌，哭得一塌糊涂。

哭过一阵后，他随手拿起女孩穿过的小衣服，擦干了眼泪，朝着公园外面走去。

突然，他又想起了董小宛，这个地地道道的乡下女孩，没文化，没学历，却堂而皇之地成了一名机关工作人员，并且还颇得领导的器重，看上去如鱼得水、前途无量。

这一切，她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不，刚才那个“卖内衣”的女孩形象并不比她逊色，可为什么中间隔着那么大的差距呢？

怀揣着满腹的疑惑，刘向阳无心回家，招手拦下一辆的士，径直去了那个别墅小区。

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小区里面隐藏着一个与董小宛有关的秘密，这个夜晚，或许还会发生点什么。

到了别墅区门口，见门卫把守森严，刘向阳只得站在暗处，等到有进门的人，便尾随而入了。

凭着记忆，他找到了那晚蹲守的地方，站在大树下，朝对面的三层别墅张望着。

遗憾的是房间内乌黑一片，连灯光都没开。

不对呀，今晚应该有故事的，怎么会没人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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